予佩

春风不解风情 吹动少年的心

【周温】解连环

◎一切都结束之后的甜甜生活 3k一发完

【周温】杏梁燕  的姊妹篇/圆梦篇

◎建议先看杏梁燕 两篇文有很大关联 可以看作是同一个时间节点发生的不同故事 导致的两种结局

没看过的话(…)那这篇极有可能是几千字的不知所云废话 先滑轨为敬

◎私设众多 逻辑崩盘预警 无差私心周温


SUMMARY:将平生霜雪,与君煮酒烹茶。


BGM-《天涯客》——龚俊 张哲瀚


【周温】解连环


01.


纵妙手,能解连环。


02.


分明相爱却无缘,只恨擦肩。

这句话可以用来概括多少错过的感情,比如白娘子和许仙,在旁人谈话中偶尔窥得的叶白衣和容长青,再比如张成岭与书。

书卷,书卷,四书五经,唐诗宋词,漫无边际。


师父准备拔钉之前交代了他好多,比如四季山庄的大小事宜,一些应当关注的江湖动态,当然最大的篇幅还是在谈论他的学业。周子舒说,这几月余里,张成岭文化课程和练武,一样也不能缺,正说着,一边在宣纸上匆匆写了一堆他看着就头疼的书名,又细细叮嘱了有关流云九宫步的细节和粗浅机关术。


张成岭的感动都化成眼眶里头不自觉的凝出的泪花,只得趁着周子舒不注意的时候看向天空,用衣袖偷偷抹去,默默盘算着倘若时间是三个月,他该挑灯夜读多少日子才能勉强完成。

后来他又想想,自己更应该思考的大抵是,被打断狗腿之后该怎样能好得比较快。


03.


周子舒拔钉那夜,张成岭也一同去了,只是众人商榷一番后,还是觉着里头的人不能太多,否则怕难以心静,于是他便守在叶白衣盖的另一栋小木屋里头,点起一盏烛台,却无心再做其他的事儿了,只是遥遥望着对面屋里明亮的灯光。

景北渊开始还在里头的,大抵过了半个时辰后就出来了,长明山上终年积雪,张成岭眼力极好,还是能瞧见七爷鬓角出不甚明显的一滴汗珠。


在屋外绕了一圈,景北渊只瞧见仿佛永远也下不完的皑皑白雪,心道无解,原地思量了阵子,还是绕进了张成岭这屋里来。

没练过六合心法的人,身体再康健也不得长受如此极寒,因此,屋里的火炉烧得很旺,木炭的气味无踪无际,却萦绕着整间屋子。


“子舒会没事的,你放心。”话是这么说出口来,可却藏不住景北渊的声音很轻,气息也不怎么稳。

看起来似乎不怎么礼貌,可张成岭确实是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复又趴回木桌子上,眺望对面晃晃灯火。

纸糊的窗子能透出轻微的人影,可以分辨出,屋内还站着的只剩下大巫一个人了,温客行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张成岭有些觉得此刻问这个问题不好,可小孩子心性哪里藏的住事情,纠结半天最终还是开了口。


“温公子青崖山那战伤得很重,波及肺腑,今日强行跟来长明山,就已然是自己逞强。”

景北渊的面色没有什么波动,实际上张成岭的眼里,他好像本就永远也不会有什么情绪波动一般,

“方才过程中出了点儿差错,温公子关心则乱,一下子急气攻心,体内的旧伤又开始紊乱起来。现在大抵是被剑仙强行带下去诊治了罢。”

哦,叶白衣。张成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若是这位神乎其神的老前辈,来去不留痕,将温叔带走而自己未曾发觉,倒也合理,“那……我师父怎么样了?”


景北渊轻轻一笑,不再多言。


少年虽然心思青稚,却也不傻,看他如此这般心里头就明白了七八分——已然是稳住了。

也是也是,倘若真的没成功,自家师父那一身天下数二数三的内力炸出来,这儿怎么会没有感觉。


张成岭想,我一定要学做饭。

等师父师叔都好了,同七爷大巫叶前辈一同,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餐和和美美的团圆饭。


善哉善哉。


04.


这对儿平素里头腻歪得很的小情侣,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浑身是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呕血,总之张成岭的美好设想,一拖再拖,一拖再拖。

拖到连叶白衣都称赞秦怀章的徒弟的徒弟饭做得还不错的时候,周子舒终于醒了。


当初莫怀阳那剑多狠辣,径直贯穿,将温客行那副本就用内力强行压着的隐隐暗伤尽数激了出来,再加上那夜强行要跟,更是让大巫之前给他喂的汤药全部做了废,只得从头养起。

一来二去的,温客行竟是比周子舒还晚了五六天才恢复了个大概。他这几个月总是无意识的,只是有时是因身子虚弱而导致的嗜睡,有的时候的的确确是旧伤反复作祟,疼得昏过去。

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又一连躺了七八天有余,一睁眼就看见周子舒那副关切,又带着些失而复得的欣喜面容,刹那间所有不舒服的感觉全都抛去了九霄云外,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最终只是化作一句。


“阿絮,好久不见。”


张成岭做的饭格外好吃,温客行想。

前几个月他几乎是什么也吃不下去,有些东西分明喂进去了又呕出来,胃里头翻江倒海的,只得勉强喝进去些稀粥饱腹。

又过了周余日子,终究是好了个大概完全,温客行尝着桌上的藕片,一边夸赞着,弄得自家小徒弟羞红了脸,跟傻了一样的嘿嘿嘿笑。


无知无觉间,嘴里头被塞了一块酥肉,温客行一开始还有些愣,转瞬便明了了,微微向右侧偏过头去。

不出所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冲着他轻轻笑着的周子舒,只一瞬,就好像化开了所有冰雪,拨散了所有阴霾一般——


这就是人间吗,好呀,好呀。


05.


那年的春天来得很早。

四季山庄的桃花,早早的就开了。


一切尘埃落定,生死纠葛后的失而复得,总是叫人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话语。

温客行总爱同周子舒并肩而坐在屋檐上,苍穹总是广阔,透着万里星光,星光里头,围簇着月亮。

一壶不怎么浓的酒,一席发自肺腑的剖白。


话题的最后,还是落在了天涯浪客四字上。

周子舒说,这是他从天窗出来之后,最为浓烈且热切的愿景,生于江湖,死于江湖。

“我之前也这么想。”温客行柔声道,浇了口酒入喉,“后来,无根行客也有了归宿。”


06.


后来的后来,也拗不过整日呆在山庄里头的日子实在太无聊,温客行生性是个贪玩的,周子舒自然也处处依着他,于是二人只稍一商量,就拍板定下了——


走吧,带上成岭,去看未曾踏过的江湖风光。

侠义风骨也好,奸邪小人也罢,皆无妨。


……


07.


四季山庄虽说闭了大门,却终究还是个提起江湖门派永远也绕不过的名词。

各门各派争争吵吵了几个月,好说歹说是把英雄大会这比武论剑的规矩定了个明白,如今的武林盟主一声令下,无数请帖飘去了江湖四方。


四季山庄自然也有收到,守在庄内的毕星明等人看了又看,自己也斟酌不出个所以然来。思来想去,还是遣了只机关雀儿,将请帖折了又折传给自家庄主。

约莫三日之后传到了周子舒那儿,彼时他们三人还在某间客栈里头用着早餐,才刚展开那张纸来看,温客行就顺势往旁边靠过去,下巴抵在周子舒的肩膀上,垂着眼睛读着上头的字。


读着读着就开始笑,头发丝蹭在周子舒的脖颈,惹得那人一阵发痒,于是也跟着开始笑。

惹得坐在他二人对面喝着小米粥的张成岭一阵发懵,圆溜溜的一双眼睛直愣愣的,冲着自家师父师叔投去一个好奇的,又有些木纳的眼神,无知无觉间再次戳中了温客行的笑穴,竟是笑弯了腰。


周子舒伸出手去抚他的背,轻轻地给温客行顺着气。

另一只手,将请帖调转了个方向,拍到张成岭面前的桌上,瞧着少年有些激动的目光。

“师父我现在好激动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和师叔的期望我最近一直有在好好练功我一定可以的——不对不对我现在就去练功——!”

一边说着,将靠在墙根处的大荒用力提起,撒开腿溜进庭院内开始一招一式的练起来,偶尔摔了一跤,很不怕疼似的拍拍尘土就继续。


温客行直起腰来,眯着眼去看张成岭的动作,口中低声喃喃道,“阿絮,他在激动些什么。”

“不知道。”


温客行又笑,他说开心些好啊。

你看远方,未知的远方,属于少年的又一个江湖。


……


张成岭没夺得头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也算个好成绩了,他年纪尚小,开始练武的年龄又太迟,实战的机会也少的很——

总之,是个习武的奇才没错。


温客行将方才买来的蜜饯塞进张成岭的怀里,伸出手指去勾起少年低垂着的嘴角,周子舒站在他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张成岭的肩。


没关系。


08.


返回客栈濯洗风尘,温客行偶然间往窗外一瞟,无边无际的绿叶里头竟是夹杂了一朵初桃。

粉粉的,那么渺小,又那么重要。


“阿絮——”


桃花开啦,春天来啦。

我们,回四季山庄去吧。


你说过的,陪我赏花,与我同饮,岁岁复年年。


09.


四季山庄里,开得最繁盛的桃花树下。

有花香,有鸟鸣,有满目春光,有摩挲树干时体会到的凹凸不平的纹路。

喝得纵意,满地空酒壶。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


fin.


临时起意 把这篇打了出来TT还是废话连篇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多给我一些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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