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佩

春风不解风情 吹动少年的心

【周温】舍生

◎漂酿小温在线挡箭

◎时间线大结局后 归隐四季山庄没饮冰食雪

◎病弱美人温 逛街有 受伤有 周庄主心疼有

◎小甜文 真的是小甜文 3k+一发完 废话多

@迎风坡 老师滴点梗 你说挡刀我偏要挡箭(不是


SUMMARY:我平素是个深谋远虑的人,执棋斟酌,反复再反复,却只为你永远奋不顾身。


【周温】舍生


01.


四季山庄上下的气氛已然骤降至最冰点。众弟子皆是笔直站着,微微低垂了脑袋,大气也不敢喘,嘴里头不停的絮叨,向上天祈求着平安。

神佛信或不信,本就参差不齐,随性而为。可那位故人说得对,如今有所求了,便也不得不信。


求什么呢,自然是为自家师叔讨一个平安。


这件事儿说来话长,还要从今日清晨周子舒带着温客行下山那儿开始念叨起。

这次下山的机会是温客行缠了几个月才好说歹说从周子舒处讨的,他自打武库一场,算是将本就暗伤沉积的身子毁了个十有八九,纵使大巫和叶白衣再神通广大,能够堪堪保下一条性命再加上一二分内力已然算得上万幸,哪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难明了是否是命运的嘲弄,整天吊着一颗心生怕爱人离自己而去的人莫名的换成了周子舒,每个漫漫长夜蜷起身子来忍痛的人变成了温客行。

自然不是七窍三秋钉又在作什么祟,只是他体内的毒素暗伤实在罄竹难书,没甚么法子根除的,当时仗着内力深厚能压制得住,便未曾放在心上,可如今这般状况,便是理所当然的出来为祸了。


苍穹漆黑,寒风瑟瑟。

哪怕卧房的炉子烧得再旺再盛,烤得周庄主只堪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仍免不了冒汗,名贵的至宝药物用得再多,也只能稳住个五六分。

温客行缩在周子舒怀里的每一次颤抖,都无异于七窍三秋钉的慢性死刑,刺得他心好疼。


02.


一开始是终日缠绵病榻着的,后来好不容易身子有些好转了,周子舒便会轻轻扶着那人在庄内不疾不徐的散着步,再后来,这些日子来被宠得放纵的美人儿便开始得寸进尺,念自个身子已然并无大碍,红着个眼眶央求周子舒带他下山晃悠晃悠。


“阿絮啊,你说我也快要而立的年岁了,竟是也只逛过一回人间集市,喧嚣美好至今刻骨难忘……”

话尚未说完,便被周子舒那一只覆上温客行略有些苍白的唇的手轻轻地制止住了颤动,小鹿眼儿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不明所以,思量半天,最后还是悄悄抬起眼来,去观察周子舒的神色。

被盯着的那人拒绝的话刚要脱口,便正正对上了温客行一双水光潋滟的双眸,话语竟是梗在喉间吐不出来了,心下念着这些天来温客行咳的次数少了些许,应当不碍事儿了,也终究是点了点头。


温客行于是笑开来,眼眸深处不乏一种计谋得逞的快感,惹得周子舒一阵后悔,只道自己潇洒一生,竟是完完全全的栽在了这样一个人身上。

不过栽就栽吧,栽在他意外重逢的师弟,江湖难觅的知己,长相厮守的爱人身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后悔的事情。


03.


温客行自打身子骨破败之后,便是个嗜睡的了,总要等到艳阳高照十分才恋恋不舍的睁开眼来。偏生周子舒作息十分规律,只是后来不慎吵醒了温客行几次,看着那人没睡够困倦的神态,便索性陪着自家美人儿一同赖床了,也算是四季山庄一项奇观。

今日温客行却起得早,大抵是一整夜都在兴奋的念想着这事儿,也没沉下心来睡多少,便同那初升暖阳一同醒了,复又将双手环着他腰的周子舒轻轻摇醒,笑意盈盈的喊着那人该准备出门。


一开始一切都好得很,温客行走得不快,却执著着要走在周子舒的前面,后者也都依他,控制着自个的脚力维持在温客行身后半步。

二人皆是依照着温客行的想法先逛了集市,随后又七拐八绕的进了戏园子里听了台咿咿呀呀的唱曲儿,许久未有这般感觉的人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尽兴,任凭周子舒牵着他的手臂往回走。


四季山庄素来是威名远扬的,虽说上下都清减,可庄内的银两也完全能够算得上富足。庄内的弟子穿得朴素不要紧,温客行这个众人捧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吃穿用度自然是差不了。

也算是众人的疏忽,如此这般艳色绝世的眉眼再加上精致得不行的衣裳,实在是很难不被一些心怀不轨,也不知究竟是劫财还是劫色的人给盯上。


岁月呼啸而过,江湖风云变幻。心肠歹毒之人能够当上武林盟主,武功高强之人又为何不能为盗为贼。

既已走上了这道,便也无需在意什么侠之大者光明磊落,夜行衣一裹身,轻功踏起便跟上了。周庄主平素固然是个谨慎的,如今好不容易陪着温客行下来放松一趟,竟是满心都记挂在那人身上了,无暇其他。


不同于旁人,那盗是个使箭的,箭自有箭的好处,无需近身是其一,隐蔽是其二。

他初来此处,自是不知那四季山庄如今的二位庄主皆是何等模样,只觉是个寻常富贵人家里头出来的娇滴公子,心中快感更盛。

弯弓搭箭,眯着眼瞧了周子舒的步伐矫健,明显个武功不低的模样,而温客行的脚下确是虚浮着,深一脚浅一脚。大抵做了个粗浅判断,念道若要下手定要先将前者制服,思及至此,搭弦那手倏然一松,箭矢破空飞出。


04.


温客行虽说诸多变故,可耳目尚且灵敏,因而他二人几乎是同时察觉到异动的。

周子舒猛地转身,左手仍扶着温客行的腰,右手轻轻一松去握腰间白衣剑柄,缠在腰间的软剑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一抬手正要打去。

剑身却是没碰到那利简,胸口却是被撞了一下,急匆匆一低眸,只见温客行跌入他怀中,空气里只剩下箭矢刺破温客行血肉的细微响动。


周子舒只觉头脑一下子堕入混沌,无暇顾及其他,手中白衣不自觉脱出手心,朝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恶狠狠钉去。那剑本就通灵,周子舒又勘破六合心法已入天人合一之境,又哪儿是个江湖小盗能够抵挡的住的,转瞬间,某棵树后面堪堪喷出一滩血来。

不用查看也知道,箭尖上定是有麻醉类的毒素,周子舒颤抖着抱起意识已然不大清醒的温客行,那人方才动作太大,牵动到了旧伤,嘴角不受控的淌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滴落在周子舒的衣襟。

周子舒踏起流云九宫步一路狂奔,一边还要分出心力来去给怀中人儿方重塑好不久的脆弱经脉内渡去些内力,不久,额头便冒出一阵细细密密的汗来。


05.


叶白衣原本瞧着温客行好了个大半,已然要下山去各个餐馆胡吃海喝去了,却怎料行囊还没收拾一半,他这个命中注定般的秦怀章的徒弟就又抱回来个半死不活的小蠢货来。

他嘴里头不饶人,动作上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怠慢,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堪堪稳住了情况,随即吩咐了守在门外的弟子去取药。

他皱着眉头沉思半晌,最终也只是用着一根手指轻轻地叩在了温客行的头上,惹得那人哼哼几声。


人老了,脾气不好精神头也一般,匆匆吩咐了周子舒一些事儿之后,叶老神仙便头也不回的睡觉去了,徒留周子舒一个人跟个被老丈人训了一通的女婿一般默默地看守着火炉烧得旺不旺。

半晌过后熬好了药,趁着那人还未清醒不会执拗着不肯尝苦的东西,先喂下了大半碗,后来见着他实在是喝不下去了,才勉强作罢。


温客行是在后半夜醒的,第一反应是肩膀上的仿佛细针刺入一般的疼痛,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周子舒熬得有些昏沉,被他这动静一惊骤然惊醒,见他难捱疼痛的神情,更是什么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来。

“阿温,何苦如此。”

你分明不是不知晓如今是何状况,分明不是不知晓我能够轻松躲过那箭,毫发无伤。

为什么。


生来知己,是他二人对对方的评价,也自然不会是空口说白话,温客行只略一思量,便探查出了他话里头暗含着的疑虑和担忧。

他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新月模样,抬手轻轻地握住周子舒的腕子,手指上下摩挲着。

“是我傻,习惯了武功尚在的岁月,便惯觉着自己还是那个青崖山三千鬼众都无可奈何的谷主。”

他瞧着周子舒的眉头仍旧紧锁的模样,细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收敛了些方才放出的笑意,轻声道,

“只这一次,只为你。往后要是再遇到什么事儿我一定第一个躲在你后面,阿絮莫要再忧心了。”


周子舒这才舒缓了些神色,伸手去整理温客行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后者则跟个乖顺的猫儿似的,窝在被褥里头任他顺毛。


“阿絮,你要是觉着对不起我,便好好伺候伺候我便是——我渴啦!”


fin.


卡文自暴自弃向写一发完🈶

红心蓝手评论摩多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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